冷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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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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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个月后。

在极东之地一座酒楼中,池榆酗酒,喝得烂醉,红着脸歪七扭八趴在桌子上。

喝干酒坛中最后一滴酒,池榆把酒坛摔在地上,大叫着:

“老板,再上两坛酒……”

小二推门进来,一见地上的池榆就皱眉,“客官,天色都这么晚了,我们酒馆的酒都被你喝完了,你还是回去吧,这里又不是客栈。”

池榆醉醺醺地爬起来,跌撞走到小二面前,“你给我拿酒来了是吗?”

她笑嘻嘻,眼神迷离,“好大的一坛酒。”说着,就把小二的头往上拔。

“哎哎哎——客官,你这是做什么?”小二惊惶地叫着。

池榆生气,用力扯着小二的头,“你为什么不给我,酒坛抓这么紧做什么,我又不是不给你钱。”

小二扯住池榆的手臂,“客官,这是我的头。”

“我不信,骗人,你就是不想让我喝酒!”

喝醉了的酒鬼在无理取闹。

小二抓着池榆的头发,“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。”说着,就要去推池榆。

然而,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小二的手,小二扭头叫道:“谁啊?”一见那人,小二顿时就蔫了,讪笑道:“客官是您啊,您妹妹喝醉了,在胡闹呢。”

来人身形高大,腰间别着长棍,头上戴着斗笠,他低沉说着:

“在下的妹妹给你添麻烦了,你先走吧,接下来我在这里就行了。”说完,给了小二一锭银子,小二顿时笑了,嘴里反复念着不麻烦。

他再对着池榆,“松手。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,池榆先是愣了愣,疑惑地看着来人的斗笠,松开了小二的脑袋。池榆的手一松,小二立刻就跑了个没影。

池榆笑嘻嘻指着斗笠,“这个好,比刚才的酒坛大多了。”说着,又要去拿,来人没有制止她的动作,池榆轻而易取拿走了他的斗笠。

斗笠下面是一副狰狞的面孔,但还能依稀看到这张脸以前的清俊。

池榆瞪大了眼睛,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“酒坛怎么变成师尊了。”

晏泽宁抓住她敲脑袋的手,“池榆,我们走了。”

池榆听了,哭闹起来,在地上翻滚,“不走,不走,我要喝酒。”

晏泽宁蹲下身子,试图把池榆抱起来,池榆不停地翻滚,在地上蠕动,两三次都从晏泽宁的怀中跑出来了。

晏泽宁叹了口气,静静地坐在地上,等池榆没有精力闹腾。

很快,池榆腮帮子贴在坐垫上睡着了,脚上的鞋被甩得满屋子乱飞。

晏泽宁找到鞋子,捉住池榆白皙的脚,替她穿鞋子,刚穿好一只,她脚一蹬,那只鞋又飞出去了,晏泽宁捡回那只鞋,一手抱起池榆,一手提了双绣花鞋,就这样走出了酒馆。

回小木屋的路上,池榆的脸在晏泽宁脖子上不停蹭,还一直不停说要喝酒。

晏泽宁替她挑起粘在脸上的头发,轻轻说道:“我在木屋里放了很多酒,你回去就能喝了。”

“酒喝了,再喝点药好不好,你这些天吐了好多次血。”

“嗯……”池榆发出鼻音,“太好了,这样就……不疼了……”

晏泽宁如同被刺了一刀,心中一痛。

离开茂城后,晏泽宁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,但池榆的身体却日渐衰弱,先是手脚提不起力气,后来身体一阵一阵疼,找了大夫,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
越往后,池榆越来越疼,疼得时间也越来越长,到最后,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痛楚,池榆完全无法忍受,哭着求晏泽宁把她打晕,后来打晕了也不管用,池榆痛到几乎咬舌自尽,晏泽宁发现后,心如同被人挖掉般,于是他去找了迷药,每天喂池榆吃一粒。

这样过了一些时日,有一天,池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,痴痴呆呆的。晏泽宁立刻停止了喂药,转给池榆喝酒,虽然效果比迷药差了一点,但喝醉了,疼痛就能减些,池榆自此一刻也离不开酒了。

一路上,晏泽宁都是靠杀人弄到钱的,这样钱才能来得又快又多。每次他出去杀人时,都把池榆放到酒馆中,给一些银子让掌柜的帮忙看着。自己杀完人后清理一番再去接池榆。

晏泽宁回到小木屋,把池榆放在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,再烧了一盆碳。

他感受到木屋里升起的暖意,想到了在朱府中,他朝池榆伸出手后的情况。

池榆并没有立即跟他走,也没有说话。

让他在狂暴的雷声中煎熬着,每一刻他都度日如年,杀了两百多人后热得兴奋的身体逐渐冷寂直至僵硬,恐怖的想法在脑中缭乱的疯长。

不想走吗?怎么办?

不想跟他走,不想回到他身边,想去哪里?池榆又有什么地方可去。

要回自己家去吗?

那就杀了她全家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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